雲荷覺得自己就是頭驢子，被繩子拴在一根木釘上讓人奴役。她來來回回的搬一些只有愛心氾濫又有錢到沒處花的人買的東西。是的，雲荷在布置攤位時死盯著標價看：一顆手工肥皂要8元，一袋手工餅乾要5元，還不如教她如何用槍，待會就手工搶銀行。

小幽靈沒有緊跟著她，不過雲荷看的到她在人群之中盯著一個修女看。她正在拍照。

但還來不及多想，Minty “Donkey（驢子）” Yun 又被拖去搬一堆有的沒的。在這裡工作還做免錢，好歹幫忙送報紙或幫鄰居掃雪都有一張20塊紙鈔可以拿。雲荷現在就想把手上的東西都摔到地上大聲嘶吼，他們就是茲奔主意的奴隸。

資奔……茲本？總之就是奴隸。

等到慈善義賣終於開始的時候，雲荷簡直要累死了。她的手腕痠痛，腳底板也一陣陣的疼，還好待會負責背著箱子賣餅乾的人不是她，她的梯次要到下午才開始。所以有暫時的悠閒時光，能喝點水休息一會兒，也許還能去教堂裡頭晃晃，說不定哪裡有開著冷氣。

小幽靈還站在原地，雲荷把雙手背在背後，慢悠悠的晃了過去。「欸，發呆？暫時沒事了，我們去裡面找地方坐。你有事情要講吧？快點說一說。」

好像雲荷跟她說話時小幽靈才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跟著雲荷繞小路跑到人群較少的地方。雲荷不信基督，她沒怎麼來過教堂，不知道原來每天經過的教堂有這麼大，很像一個博物館。教堂裡面有好幾排長椅，最前面的講台就跟校長演講那個差不多，只是沒有麥克風。也許因為他們連走路都有回音，自然也不用大聲的說話。路過了茶水間時她還往裡頭偷看了一眼，那就像個小廚房，甚至有冰箱。走廊還有一些精美的玻璃窗戶，有很多彩色的圖畫在上面。

她找了間乾淨、亮晶晶，還有好聞檸檬味的廁所躲了進去。還特地挑了有親子廁所的那間——你知道的，因為有尿布台，能拉下來當桌子用。所有想躲在廁所裡面發呆的小孩都知道這點。

「來吧。」壓低聲音說著，雲荷將廁所裡的衛生紙不用錢似的大抽一通，舖在通靈版下面，才將通靈版從背包裡抽出來放到台子上。她從口袋裡抽出一分錢押至通靈版中間。「你剛剛為什麼一直盯著那個老女人看？你認識她？」

小幽靈緩慢的飄浮到雲荷身旁，同時，錢幣也移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