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喜喔。」

盧發出了個急促的短音表示疑問,邊接過卡農遞過來的酒杯。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遮住了油燈點起來的光線,看起來怪陰森的。「什麼意思?」她擠了擠眉頭,另一隻已完全變異的眼睛掛在她的臉側搖晃,好像也很疑惑的樣子。

「新調的。」

她抿了一口卡農的作品,喝起來像是甜甜的果汁。盧直直地盯著卡農看,但對方只是吹了聲口哨,指了指另一側的桌上表示她想喝的話還有很多。「待會找看看梢吧。」又抱著那隻足具蟲緩慢的漫步到船艙的另一側。盧搖了搖頭——她永遠都搞不懂卡農,這樣想著,她仰頭把那杯小杯子中的酒液全倒進嘴裡。

滿不錯的。盧舔舔嘴唇,從對她來說太高的椅子上滑下來又去給自己倒了一杯。

怪事就是從這裡開始的。事後盧抱著頭坐在樹梢的書房中(樹梢被鎖在外面)仔細回想,怪事就是從這杯酒開始的。

幾分鐘後她握著那支全空的杯子搖搖晃晃的走到樹梢和斧頭的房門口,她感覺渾身輕飄飄的,有些……詭異,木門上的隙縫好像更清晰了,盧發現自己能一口氣數完那些縫隙的數量。這真的很不對勁。難道是喝多了?她舉起杯子拿到眼前,但也只是數完了杯子上的木釘子。

樹梢呢?杯子摔在門上發出「哐」一聲明是,現在才幾點啊?「樹梢——」

沒有回應。

「樹梢——!」

還是沒有回應。